7.炎炎炎-《野火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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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冬稚拿他没办法,从脖领到腰身随意打量一番,点头说他真身确实好看,他才消停。
    很快吃完剩下的几口饭,冬稚用塑料盖菜罩将剩菜盖住,进厨房洗自己的碗筷,陈就跟在她身后,真真闲得没谁了。
    “你往后去一点。”拧开龙头,撸起袖子的冬稚用手肘别他,“水滋到你身上了。”
    陈就退后一小步,在她身后看她洗碗。
    “等下跟我一块出去。”他忽然说。
    “去干吗?”
    “头发有点长了,我去理一理。”
    冬稚关上龙头,拿着碗筷甩了甩,沥干净水,“你理头发我去干吗?”
    陈就亦步亦趋随她到橱柜前,“你有别的事?”
    “没有。我想在家看看书。”
    他眉一皱,“那我不理头发了。”
    “也行,那就回家吧。”
    冬稚关上橱柜门,刚转过身,就听他道:“不回,在你家待着。”
    她看他一眼,无奈:“你别耍横。”
    陈就拉着个脸不说话。
    “陈就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陈就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冬稚伸手拉住他外套一处,扯了扯,语气缓和许多:“好了,我陪你去,少爷。”
    “别这样叫,我不喜欢。”陈就对她的称呼有异议,脸色倒是多云转晴。
    冬稚进房间换外出的外套。
    陈就在她房门口看着。她的房间不大,一眼就能瞧全乎。窗户对着邻居家的墙,窄窄的缝隙,日光根本透不进来,窗户下放着一张用了多年的书桌,桌角立着的台灯很干净,她应该经常用布擦所以才没落灰。
    床上的被子是蓝白色,和枕头成套,被褥叠得整齐,一丝不苟。
    屋里阴凉,总透着一股潮湿气。
    她的琴装在琴盒里,放进了衣柜的某一层,那是她房间最干燥的地方。
    冬稚往口袋装了个手机,钥匙拿在手里方便一会儿关门,其余什么都没拿,也没有。别的女孩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背各式各样的包了,她屋里只有一个书包。
    “走吧。”她领着陈就往外走。
    打开半阖的门,让陈就先到院门外等,她锁了大门,缓步出来。
    两个人特意绕开陈家正门,从另一边走,心照不宣。
    陈就去的理发店不是他妈常去的那间,他带着冬稚,去了一家门面不太大的店。
    刚坐下,见冬稚要往候客沙发上坐,陈就对理发师道:“给她做一个护理。”
    冬稚抬头,张嘴就是拒绝:“我不用。”
    “带她去。”陈就当没听到她的话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洗头的女技师上来揽着她,热情地把她往二楼带。她推拒不得,不惯和陌生人肢体接触,只得走在前头,躲避对方过分亲热的动作。
    冬稚很少,甚至可以说是从没在理发店洗过头。女技师带她上楼后,真正上手却是个男生。洗头小哥比她大不了几岁,一头头发染成棕色。
    她僵硬地躺着,可能是五分钟,也可能是十分钟,总之,到后面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    期间,旁边的一位客人洗完头被领下楼。
    冬稚的头发被紫色的毛巾包起,小哥问:“做个按摩吗?”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她稍稍滞愣。
    小哥先笑道:“做吧,都是套餐里的。”说着就替她做了决定。
    冬稚好不容易放松的筋骨又绷紧。
    “没事,您躺着别动,放松一点。”小哥冲她笑笑,执起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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